保鏢世電子報雙月刊/公元 2002 年一月一日/第十六期圖文版

發行:保鏢世家

 

 
 

最新消息

 

 

保鏢世家線上網聚

時間:一月五日晚間十點

地點:長風炭火行

 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親愛的鏢迷們


考慮了許久,終於做下這個決定──「保鏢世家電子報」將改為雙月刊──基於兩位版主對時間的運用、人生的規劃有別於往。因此第十六期電子報改在明年一月一日發行,我們會在有限的時間內,儘量充實電子報內容,請大家繼續支持。

此外,我們需要你的加入,為電子報注入新鮮與活力!招募對象如下:

1
、「熱門話題」編輯-負責收集當月精彩留言,整理刊出

2、文字編輯-負責稿件排版
3
、美術編輯-負責刊頭、集點卡設計
4
、其他-任何你可以為電子報奉獻心力的工作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意者請洽梅子信箱,謝謝。

 

 

本期內容摘要

 

 

 

 

外傳連載

 

 

 

蘅塘劍影

 

文/艾利

 

 

(9  

        熱騰騰的燕窩剛一入口,一股暖意直達丹田,那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氣,眼眶又有些紅了。他知道自己久未進食,不能一下子吃得太急,所以克制著自己,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。王爺見他懂得自制,對這少年的好感又增了幾分。

        朱蘅則是努力地想著要怎麼取個響亮的名字,一雙美目左顧右盼地,想找些靈感。外面刮著大風下著大雪,不行,什麼風啊雪啊的太過寒冷;也不能用梅花取名兒,那是姑娘家的名字;剩下的只有室內這些家具了,那又太過古怪。一瞥眼間看到方才唸的詩經,眼睛一亮,登時想到個好主意:「爹,不如讓他單名一個『陵』字好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王爺意外道:「哪個陵字?」

        朱蘅道:「方才他進來的時候,我不是正唸道『菁菁者莪,在彼中陵』嗎?加上爹又喜歡他知禮守度,安靜穩重一如丘阜。還有第三啊,」她悄悄拊耳對王爺說:「蘅兒看他脾氣拗得很,像不像座稜角嶙峋的小山?」

        王爺忍不住笑開了,道:「爹的乖蘅兒真是聰明,不但觸類旁通,還能說得頭頭是道。好,就決定這個名字。」對那少年說道:「山陵的陵字作你名字,你覺得如何?」

        那少年一怔,手上的調羹噹的一聲輕響落入碗中,他有點失神地抬頭看著王爺。陵?偏生這麼恰巧的同音字……不過一瞬間他已經恢復平靜,隨即有禮地跪下磕頭道:「謝王爺與小姐賜名。」

        王爺示意他坐下,又笑著對朱蘅道:「名有了,那姓呢?」

        朱蘅嘟著小嘴道:「咦,還要想姓氏啊?」王爺笑道:「當然。只有名字沒有姓氏,那怎麼叫?」

        朱蘅道:「好吧,那我再想想。嗯,從同一首詩去想好了。」說著就輕輕背誦起了方才所教的詩經:「菁菁者莪,在彼中阿…」

        她從頭背了下來,直到「菁菁者莪,在彼中陵………咦?」經過了方才這一大段時間又說又笑的,居然把接下來的詩句給忘記了。朱蘅不服氣地又從頭開始背誦,可是唸了數次,總是在同一個地方又忘詞了。她偏著頭認真地思考著,時而皺眉時而嘟嘴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呢,王爺好整以暇地拿起茶盃喝茶,笑瞇瞇地看著,就是不幫朱蘅解圍。

        等朱蘅小臉兒通紅,皺著眉頭地唸到第六次「在彼中陵…」的時候,王爺微笑著放下茶盃,正想說話時,突然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幫她接了下去:「既見君子,錫我百朋。」廳上四個人倒有三個人大大地吃驚了:替朱蘅接話的人,竟是那少年。

        (10  

        見三人意外地看著他,那少年卻有點懊悔。方才見這美麗善心的小姑娘受窘,只想著該替她解圍,不由得衝口而出,這下子卻洩漏了自己的底細。但話出口了可收不回,只好站起垂頭道:「草民多話了,請王爺見諒。」

        王爺卻是高興多於驚訝,笑道:「你唸過書?」那少年道:「草民不記得了。只是覺得應該是這樣接下去的才是,不知不覺就說出口。」

        王爺道:「那接下去的詩句呢?」

        那少年輕聲回答道:「汎汎楊舟,載沉載浮。既見君子,我心則休。」

        王爺再問道:「那『文武之政,布在方策』下一句是什麼?」居然考起中庸來了,那少年抬頭見王爺饒有興味地看著他,朱蘅更是一臉期待興奮之色,略略遲疑了一下,還是接下去了:「其人存,則其政舉;其人亡,則其政息。」

        這下子可勾起王爺的興致來了,他順口唸了些四書五經,詩詞歌賦來考那少年;朱蘅淘氣,也在一旁插嘴幫忙出題,那少年居然答出了八九成之多。到得後來三人這樣的問答反而演變成了接句的遊戲,有時王爺出的題被朱蘅搶先答掉了,有時朱蘅只記得上句不記得下句,那少年就來幫她解圍;有時候那少年答不出來,朱蘅又來幫忙;有時兩個孩子都答不出來,王爺就笑著自己宣佈謎底。朱蘅玩得開心,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,夾雜著王爺的朗笑聲,連那少年的臉上,都慢慢浮現了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內間傳了出來:「什麼事這麼開心呀?整廳都聽見你們父女倆的笑聲了。」隨著話聲進來的是王妃徐氏,朱蘅興奮地跑去扶母親坐下,依偎著她笑道:「娘,我在和這位哥哥玩兒,他好聰明,懂很多書呢。」

        那少年立即跪下見禮:「王妃。」王妃微笑道:「起來,坐著吧。」又向王爺說:「我聽丫環們說在府外救起一個孩子,就是他了?」

        王爺點點頭,簡單地把那少年的經歷告訴王妃,王妃一面聽著,一面仔細打量著那少年,見他清秀知禮,心裡先留下了好印象,再聽王爺言語之間對那少年頗為稱讚,便微笑道:「既然如此,便收留他在府中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 朱蘅大喜過望,笑道:「娘,您不反對?」

        王妃笑道:「娘怎麼會反對?娘還替他想了個好差使呢,既然他書唸了不少,不如讓他去打掃整理書房和書庫。一些小廝們識字不多,每次都將書房的書排得一團混亂,霍雲作這搬書的工作又太吃力,派這孩子去做正好適合。」

        王爺笑道:「果然想得周到,我方才也正在考慮安排什麼差事才能夠人盡其用,夫人說的這個差使再適合不過。」

        朱蘅高興地笑道:「那先生在書房授課時他也可以在一旁陪我了?如果每天唸書都像剛剛一樣有趣,那該多好!那唸完書後他也可以陪我玩了?」

        王妃笑道:「好,好,只要蘅兒高興,都依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 王爺對朱蘅笑道:「說了這麼半天,蘅兒,你想到合適的姓氏了嗎?」見朱蘅搖搖頭,便道:「有個字倒是不錯,他方自年少,就以『邵』字為姓好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那少年跪下道:「謝王爺賜姓。」王爺見他已經把那碗燕窩吃完了,便溫言道:「你今後便留在府中,好好做事。」又吩咐:「霍雲,你帶他下去換身好衣服,安頓下來。」

        那少年低頭答應了,隨著霍雲走出房間。身後三人,微笑著看著他出門。

        大街上,適才被丁歧刁難的那個老漁叟自躲雪的小亭中出來,慢慢地背著魚簍走著,一面心裡為著即將來臨的年關發愁:這次賣魚所得比預計的要少,該怎麼應付上門的債主?家中已許久不知肉味,難道今年一頓豐盛年夜飯的希望又要落空?腳步越走越是遲疑越見沉重,真不知如何去面對殷殷期盼的小孫子……。

        突然間,他瞥見路旁的樹下,有什麼黑色的東西露了出來。老漁翁好奇地過去看看,用腳踢了踢覆蓋其上的雪,赫然見是一頭黑犬,早已死去多時。老漁翁大喜過望,慌忙捧了一堆雪把那隻狗又埋了起來,急急加快腳步往家中趕去。趁還沒有人發現的時候,得趕快叫作屠夫的兒子推板車來載回去,這下子,年關可以安然度過了,真是謝謝老天爺賜的禮物哪……。

        風雪,已經停了。一絲溫暖的陽光,從厚重的雲層中,緩緩自縫隙中透了出來。

回目錄

 

保鑣未來版--尋憶

 

文/海膽五號

 

 

       (十一  

鈴─鈴鈴–─

最近電腦裡的對講機裝置響了好幾次,都是從同一個帳號打來的。谷樵家,眾人發冷汗,屏著息,祈禱對講機響聲趕快消失。

「他是怎麼知道要撥這個對講機的號碼?」谷樵問道。

「大概是翻我的留話機紀錄,用封平上次給我的那封留言查詢的吧!」郭旭道。

「總之,趕快接起來吧!不然我看他絕對不會掛掉的。」胭脂道。

「對啊,就坦承面對他吧!」封平說得到簡單,但這可是關係到郭旭的命啊!

「需要我倒杯茶給大家喝嗎?」蒂莉亞道。

嘟–─

眾人「咦」一聲,接著都歡天喜地叫出來。

「太好了,掛掉了!」郭旭真是感動得要流淚。

「再這樣下去,我的心臟可受不了。」谷樵臉色慘白,這種情況顯然已經持續有段時間了。

「可是瞞得了一時,瞞不了一世啊。」胭脂道。

「對啊。郭旭,你還是趕快把事情告訴他吧。」笑話,封平只是等著看郭旭被痛宰的好戲。

「不管怎樣,大家還是先鬆一口氣吧。」蒂莉亞笑瞇瞇地把茶端來。

谷樵把電池放進銅鑼燒小將的體內,道:「去幫蒂莉亞吧。」蒂莉亞把茶倒入杯裡,銅鑼燒小將一個個端給每位人。

鈴鈴鈴–─!

「噗─!」郭旭呼吸一亂,嗆到了茶。「咳咳!我的天啊,又來了!」

「大家就等他掛掉吧。」谷樵故做冷靜喝他的茶,卻忘了平時還有一隻設計為做家事的小幫手。

「銅、銅鑼燒小將,你幹嘛啊!?」胭脂慌張大叫,只見銅鑼燒小將竟然移動滑鼠,去按『收訊』按鈕。螢光幕上跳出一個小視窗,裡面傳來鐵衣的影像。

那一霎,每個人都呆掉了。

鐵衣蹙眉道:「終於接通了啊!郭旭,你到底在搞什麼鬼?郭旭、郭旭?」郭旭毫無反應,封平一把推開他,對鐵衣道:「他只是石化而已,一會兒就沒事了。」鐵衣道:「他怎樣不是重點。封平,聽說你找到采玉了,我很感謝你。采玉在嗎?我想看看她。」封平道:「當然,兄妹重逢誰能阻止呢!」把站在背後的采玉拉到螢光幕前,道:「你們聊聊吧。」采玉雙眼圓瞪,問道:「這人是…」胭脂急忙搶上堵住她的嘴,假笑道:「好、好了!看到采玉就好了!鐵衣,你別擔心,郭旭很快就會帶采玉回去了!掰掰∼」直接切掉電腦電源,道:「谷樵,從今起電腦上要設火牆,別再讓鐵衣打來了!」谷樵關掉銅鑼燒小將的電源,道:「是、是!還有把銅鑼燒小將的接電訊功能也刪了。真是的,這次真是幫倒忙!」

「郭先生,你怎麼了?郭先生?」蒂莉亞反覆叫著郭旭,只見郭旭的靈魂從頭頂上出竅。「郭先生,郭先生!」蒂莉亞更著急。

地球上,鐵衣比任何人還要著急。他在辦公室內來回反覆走著,直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勁。他心道:「奇怪…那群人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!」再想起郭旭莫名其妙地休克掛彩樣子,更覺得不安。他連忙打電話到風雪徵信社,是如雪接起電話的。

「鐵衣,真是很抱歉啊,我們沒為你找到采玉。」如雪致歉道。

鐵衣道:「沒關係,其實封平幾天前在聖海倫已經找到采玉了。郭旭去了那裡,正要帶她一起回來呢!」如雪道:「那真是太好了!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。」

「這…」什麼放心!他每天可是提心吊膽的。「我一點也不放心。郭旭到了那裡後,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。我想聘請妳跟如雪到聖海倫幫我調查。」

「喔?真是太巧了!」如雪道。「我本來就跟姊姊預定要去的。我們撘今晚的渡輪去喔!」

「那真是太好了!」鐵衣鬆了一口氣。「妳們肯幫我這個忙嗎?我知道我這樣要求來得太突然了,可是我可以出雙倍的價錢。」

如雪道:「別這麼說。我們就跟你拿個友情價吧!」看見如雪淋著雨,從外面跑進來,道:「姊姊回來了,要不要跟她說話?」

商六敲門進來鐵衣的辦公室,道:「『帕特烈斯』已經準備好了,請二董事長一起去看模擬戰。」鐵衣道:「好的,我馬上來。」對如雪道:「我有其他事情要辦,幫我跟如風打個招呼吧!再見。」掛掉電話,跟商六一起到實習戰場上去觀閱。

 

回目錄

 

萑蘭望

 

文/Mina

      第二十一章 謝意

古玩店的老闆把店門打開,早晨清新的氣息湧了進來。瞧那晴空一片,之前的暴雨彷似不曾來過一樣。老闆看著對面的客棧,想起了連夜來聽到的琴音。

「不愧是司馬相如的綠綺,琴聲若行雲流水。」深研古器的老闆一聽便知琴音出處。他點燃了煙槍,吐一口白霧,笑了笑想:「琴藝絕佳,卻恃才傲物了點,那個年輕人……」

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

三天已過,因暴雨而沖斷的橋在居民及鏢師的協力下已修建完工。在客棧後院可以看到鐵衣和六爺正在指揮鏢隊的整頓補給,其餘的成員則在客棧內悠閒地用著早點。雖然鏢隊只寄住了三兩天,但由客棧眾人熱情地招呼鏢隊,可見他們建立了不錯的關係,這都歸功於郭旭與采玉的人際技巧。而遨颻更是跟客棧上上下下混得不能再熟,現在仍與掌櫃聊個不停,連在客棧賣藝的小姑娘也說要彈奏一曲為其餞別,如此出色的交際手腕,令旁人為之結舌。

「真羨慕啊!有姑娘為你彈琴送行……」之前被小姑娘稱作「辛叔叔」的辛力不是味兒的唸道。

采玉也笑著附和說:「到哪裡都這麼受歡迎,和『某人』真像,你說是不是啊,『郭大哥』?」

意識到些許醋意的「某人」連忙咳了咳推說:「怎麼扯到我身上來?這是『颻大哥』的問題吧。」

采玉雙眼轉到遨颻身上,遨颻卻只還了個常見的微笑。

小姑娘一曲完美演畢,嬴得了不少掌聲。

遨颻對采玉道:「既然接受了人家美意,那我們也回贈一曲吧。」

「可是……」采玉正猶豫,見遨颻一臉暖陽般的笑容,令人無法拒絕,心想:「算了,我對這笑容最沒軋。」

「可以借一下妳的琴嗎?」遨颻一問,小姑娘即紅著臉點點頭。

架好了兩具琴,遨颻采玉在台上同坐,一起手,就是兩道清晨空氣一樣的旋律。

采玉非一般女兒家,不單睿智過人,連操琴造詣也不同凡響。與遨颻共奏,真是一點也不遜色。二人配合拿捏得恰到好處,聽眾無不讚嘆,古玩店的老闆也被這對無械可擊的組合吸引過去了。

郭旭默默看著奏樂中的采玉,注視她臉上幸福的笑意,腦袋開始翻著一個又一個的問題:「很久沒看過采玉露出這種表情了……到底有多久?是從甚麼時候失去了這個笑臉……又是甚麼時候重新掛起的……」

忽然,雅樂中隱隱泛起了不協調的殺氣,不懷好意的氣息掃過皮膚,使在座的幾個高手精神立時繃緊。郭旭手中握住幾支竹籤,辛力的拇指頂上了劍鋏,遨颻依舊彈著緩靜的曲調。

曲子進入尾聲,「鏘!」,突如其來的拔劍聲截斷了采玉的主調。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白衣忍者向眾人施襲,客棧人等爭相走避。忍者們矯捷地在客棧有限的空間縱來橫去,左上右落,化成一個個模糊的白影。郭旭手勁一揮,一名敵人身插數支竹籤從半空重重摔下;辛力貼身斜抹幾劍,前後夾擊的兩個人同時倒地;聞風趕到的鐵衣棍端一挫,阻道的忍者通通退開。身處混戰之中,遨颻所彈的副調不但沒有停止,反而倏地變奏,十指在弦上疾走,放出與之前相反的幽幻音色。多名敵人往台上撲來,采玉急忙躲於遨颻身後。隨著遨颻從容地撥下最後一個音調,圍攻的忍者竟全身神經發麻,開花般的並列暈厥在地。其他打鬥中的人並沒有察覺這異狀,采玉卻看得目瞪口呆。

「有沒有受傷?」遨颻轉身問道。采玉沒回答,只是稍稍搖了頭。

遨颻見了微笑安慰她:「放心,已經沒事了。」卻不知真正嚇呆采玉的正是自己。

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

與此同時,餘下的忍者已被郭旭等修理得差不多了,能走的都往外逃,走不動的只好認命躺著。

風波過後,大伙兒互相確認無恙。

辛力檢視著敗於竹籤手上的忍者,嘆道:「哇……好可怕的招式。」

郭旭摸了摸鼻尖,似乎還滿意自己的眼界。

鐵衣看著敵方傷兵滿地,疑惑地道:「這批忍者比之前的還要弱,冥教的人究竟在想些甚麼。」記得第一次跟冥教碰頭時戰況激烈,相較之下,這回的襲擊則有點兒戲。

「說的也是。要探取我們的實力,之前一戰已經很足夠……會是想跟我們打持久戰嗎?」郭旭托住下巴說。

采玉也認同:「假如對方真的採取這個策略,以他們人多勢眾,我們的力量遲早被磨光。問題是他們沒有必要用這種消極的手段……」

「不過是遊戲。」從大家的疑竇中遨颻忽然說出奇怪的話。

「遊戲?」眾人不解。

「對冥教而言,我們可能只是遊戲的一部分。雖然非除不可,但太快把我們打敗,就失去了趣味性……冥教裡,應該有人這麼想吧。這是自恃為強勢的壞習慣。」遨颻淡然分析,就像在評論他人的問題似的,完全不將它當作一回事。

「好了,先把地方清理一下,其他的事之後再說。」說罷,大家動手幫掌櫃和小二的忙。

遨颻將傷者扶到一邊去,沒好氣說道:「你們冥教的人就是喜歡在別人的地方動刀動槍,連一點基本禮儀都不懂嗎?」在旁的鐵衣聽著,更加沒好氣想道:「現在不是講究禮節的時候吧……虧他說得出這些話來。」

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

那邊廂,郭旭和辛力跟掌櫃借了個地方,向一名還懂得開口喊疼的忍者問話,以套取更多情報。

郭旭扯下忍者頸上的冥教鍊墜,問道:「我知道你們是冥教的人。為什麼要襲擊我們?」忍者別過頭不答。

「長風鏢局有甚麼得罪你們了嗎?」

「你的首領是誰?在哪兒?」忍者只以沉默應對。

辛力不耐煩地吼道:「你們的頭目是邢宇那臭小子吧,快說他躲哪兒去了!」忍者即回敬欲殺死辛力千遍萬遍的眼光。

采玉來到,拍了拍辛力的肩,道:「你愈是迫他,他愈不肯說。不如換我來問吧。」郭旭也頷首同意了。

采玉坐到忍者面前,忍者不友善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這個文弱的大家閨秀。

房內沉寂了一會,采玉開口問道:「只要你回答幾個問題,你和你的同伴便可以離開。我們只想知道冥教的目的,就算被你們所殺也能得個明白。況且把原委說出來,我們也不會添任何優勢,對冥教亦沒有絲毫影響。」

看采玉平靜的表情,不亢不卑語氣,還有嚴正的眼神,忍者知道與自己談判的人並不簡單,起碼世上沒有幾個女兒家會平心靜氣地跟要殺自己的人談條件。

「怎樣,還是保持緘默嗎?」

見忍者仍為該不該回答而掙扎,采玉續說:「還是你想和同伴們死在這兒?」這種教派成員十個有九個不怕死,采玉當然明白,而她本身亦沒有殺他們的意思。「死在敵陣之中並非英勇殉教,而是一種恥辱。你們回去之後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,大不了遭教主降罪處死,這樣也算死得其所。但死於敵人之手,不過是向我們顯出冥教何等無能,落人笑柄。你加入冥教該不是為了讓人恥笑吧?假如你希望如此的話,我也不阻止,請便。」雖然不是大吼大罵,但這串話卻具咄咄逼人之感。果然,采玉的激將法奏效了。

「教主命令,剷除長風鏢局。」忍者喃喃地說。

郭旭輕聲唸道:「我們才是目標嗎……」

采玉繼而問:「為什麼?」

「白玉蓮、風魔太郎。」忍者冷笑著吐出兩個名字。

「他們是冥教的人?」這下子郭旭等人的疑問都清楚了。

可是,還有一人尚有待解的問題。遨颻不知何時已站在郭旭等人身後。他上前向辛力借了劍,即拔劍抵住忍者的咽喉。主張不殺的遨颻居然有此莫名舉動,眾人皆一愕。忍者也受了驚,雙眼瞪得老大。

遨颻聲線平和地向忍者道:「抱歉,在下還有一個問題希望得到解答。」郭旭大概猜到遨颻想問些甚麼。

看忍者驚訝的表情,應該不會拒絕回話。

「除了剷除長風鏢局之外,貴教教主還有沒有下其他指令?」

「之前已說的夠多的了,再多言的話恐怕教主賜罰更重……」忍者如此想著,一滴滴冷汗從背上竄過。

得不到回答的遨颻,忽把劍塞入忍者手裡,將劍刃抵上自己的頸項,說:「只要你殺掉在下,就可以安然離去。」

劍刃離遨颻不足毫釐,忍者執劍的手開始微微擅抖。「教主有令此人須留活口,假如這一刀下去,鐵定會被處死……」忍者咬緊牙關,按耐著緊張的情緒。

「為什麼不下手?不敢殺嗎?還是不能殺?」遨颻的語氣突然變冷,刺得忍者心臟幾乎結冰。

「教…教主命令,殺不得。」忍者很努力地拼出完整的句子。

「原因呢?」壓迫感更強了。

「不不…不知道。」

遨颻嘆了口氣,收起所有逼力,回復正常向郭旭等說道:「基層階級人員知道得不多呢。」遨颻似乎不認為自己幹了甚麼駭人之舉,采玉和辛力則無力地看著他,捏了一額汗。

郭旭無奈地回說:「下次找個階級較高的再問清楚吧。」然後著眾人準備起行。

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

客棧門前,古玩店老闆捧著一具白色古琴,雙眼在鏢隊中搜索著。他一見遨颻與采玉的身影,便立刻趨前。

采玉欠身行了個禮,問:「老闆,有甚麼事嗎。」

「是長風鏢局的程大小姐吧。老朽這兒有把琴,希望大小姐笑納。」沒錯,老闆手上的正是之前遨颻欲購下的「玉壺冰琴」。

采玉恍然大悟地看了看身旁的遨颻,接著不好意思的說:「無功不受祿,程采玉豈受得如此厚禮……」

老闆連忙道:「不不不,能為好琴覓得良主,是老朽的光榮。方才聽大小姐與這位客官合奏,老朽就知道此琴實非小姐莫屬。」他又捋了捋鬚,向遨颻道:「的確,一具好琴要供人彈奏,才能了解它的精髓。『綠綺』加上『玉壺冰』,相信必定能合作得天衣無縫。」遨颻頷首笑了笑。

謝過老闆盛意後,采玉盯著遨颻,嘴角泛著笑意道:「原來這就是你說要把琴『送』給我的意思呀。」

遨颻俏皮地應道:「剛剛好三天,沒多沒少。」

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₪

耗了三天的時間,鏢隊終於再次出發。在得悉冥教的目標之後,郭旭等更不敢怠懈半分。

像之前一樣,在靜默之下驅騎於隊首的二人其中一方開口了:「在下似乎跟冥教有某種關係……」

「一切留待了解那種關係之後再談。」郭旭一下子把話塞回去。

遨颻一貫的笑著道:「沒問題嗎?留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在身邊。」

「沒辦法,誰叫你是我們的僱主。」郭旭抓了抓頭,瀟灑的笑道。

看郭旭一臉的不在乎的樣子,遨颻也把思緒暫時放一旁,心裡默默地說了聲,

……謝謝……

回目錄

 

灼沙之城

文/艾利

(三)

送太子回宮後,那嶔回到自己的居所。他環顧一下四周,滿滿盡是這幾年來收集的書籍文物字畫。該開始整理行囊了,天氣一涼就要準備啟程,此去迢迢,恐怕今生也沒有機會再回到中原來了,往後,怕只能靠這些東西來懷念中原的生活了………。當中只有一把金碧輝煌的刀是當初出發時,家人們合送的禮物。當他思鄉時,就把玩這把刀,想念著家人及故鄉。

離開時就把這柄刀送給太子作為紀念吧。他暗暗決定了。

門突然碰的一聲被推開,他一驚轉身,隨著門跌進來的是他數月前派回家鄉送信稟明回鄉行程的隨從,阿勒。此時的阿勒卻是滿身風塵,臉色枯槁。

不祥的預感。他急著扶起阿勒:「怎麼了?父王發生了什麼事嗎?還是母后?」

阿勒拽住他的衣角,放聲大哭:「四皇子……城,整個城都被黃沙埋了!」

明明還是晴光碧朗的午後,卻突然眼前一片漆黑:「你說什麼?」

阿勒大哭道:「我……我回去時只看到一座大沙山,整座城都不見了。我四下打聽,好不容易才從游牧的牧民口中打聽到消息,說幾個月前的一天晚上,突然颳起了大風沙,說是誰也沒曾見過的驚天動地的大風沙……等到幾天幾夜颳下來,城就不見了……」

那嶔腦中一片空白,連自己的聲音,聽起來都像遊魂似從遠方傳來:「……人呢?父王母后呢?皇兄和弟妹們呢?」

阿勒搖頭哭道:「不知道,不知道……見到大風沙的人都只敢在遠遠望著,誰也不敢去接近。也不知道他們逃出來了沒有……」

他茫然跪倒在地,這是事實嗎?那個地處偏遠與世無爭的小國,國亡了?那個茫茫大漠中青蔥綠意的小城,城毀了?

「我要回去………」他茫然地起身,眼前仍是一片黑暗,步履踉蹌的他沒走幾步就撞到書櫃。阿勒搖搖晃晃地起身:「我陪皇子回去。」

疼痛反而讓他清醒了點:「我一個人回去。你剛回來,再陪我去定累死在半路。你去代我向太子辭行,說事出突然,不及辭行,請太子保重。」

他回身抓了些銀兩作為盤纏,戴上那柄金刀,出門跨馬而去。

回目錄

 

多情應笑我

文/琇琇

(二)


         (長風鏢局.大廳)

「來,喝杯熱茶。」鐵衣將茶端到她面前。

「鐵衣,郭旭和采玉呢?」鏢局上上下下空盪盪地,天鳳好生奇怪。

「他們出鏢去了。」「那你呢?」鐵衣愣了一下,又笑著道:「難得郭旭最近對采玉特別好,這趟鏢也沒什麼危險性,所以我就自告奮勇留下來看家,讓他們有獨自相處的機會。」

不能說!看她臉色蒼白,我怎麼忍心告訴她,我受了重傷,內力大損?

「喔!」天鳳捧著茶,滿足地看著他。

〝幸好他在。〞她想。

「妳呢?妳怎麼又出宮了?皇上准嗎?」「嗯!我可是求了半天,才讓父皇答應的。」其實這次我什麼也沒說,父皇的意思誰都清楚。可我...不願他擔心。

鐵衣望著她,幸福地笑了。

幸好她來了,要不,今生不知是否還能再看見她?
************

「餓嗎?我拿點東西給妳吃。」

天色已晚,鐵衣想起兩人都還沒吃呢!心疼天鳳,他趕緊到廚房拿了些包子。

「喏,我剛才才蒸過的,先吃吧!」「謝謝。」

糟!這陣子采玉不在,平常我都隨便打發,但天鳳可不行。

「天鳳,采玉他們可能要去好幾個月才會回來,妳住在這兒會餓肚子的,我還是送妳回宮吧!」

「我不想回去!」她堅定地看著他,毫不考慮的說。

「這...好吧!」他沉默了。

也好。我也希望她留下來的,不是嗎?

************

(鐵衣房前)

這夜,柔水般的月光輕洩了一地,照了一院的月明。

「鐵衣?」萬藾寂靜中,天鳳的敲門聲格外大聲。

鐵衣開了門。「睡不著嗎?」「嗯!你陪我聊天好不好?」夜深了,但鐵衣沒有拒絕。

他為她將寒風關在門外,見她只穿著單薄的衣裳,他皺起眉頭。

「雖然是秋天,但是今年的天氣特別冷,妳不多加件衣服會受風寒的。」他拿下自己的披風,遞給天鳳,「待會兒要記得穿上。」「嗯!」天鳳輕點了頭,疼痛卻讓她感到昏眩。

「天鳳?」鐵衣覺得不大對勁,「妳是不是病了?」他心急地問。

天鳳正要解釋時,卻瞥見桌上的藥。

「那是什麼?鐵衣,你在喝藥嗎?」「不...那是采玉叫我一定要吃的補湯。以前天冷時,她都會弄給我和郭旭吃的。」其實,那是趁她下午睡覺時,熬的傷藥。

「妳還沒回答我,妳是不是病了?」天鳳想否認,但臉上難掩痛苦,只好點點頭。

「妳真是的,為什麼不說?看過大夫了嗎?」「嗯!我有帶藥。」「那吃了沒有?」她搖頭,「那藥好苦...」再說,吃了也不見得有效。

「胡說八道,那有怕苦不吃藥的?」鐵衣氣壞了,轉身便衝進她房裡,卻想起自己忘了問她藥放哪兒?

「鐵衣...」天鳳追了過來,滿臉無奈。看他如此著急,只得把藥給他。

「妳待在房裡別亂跑,我去熬藥。」「都這麼晚了...」「不行!妳今天沒吃藥,一定會很不舒服。怪不得會睡不著!」

*************

天鳳一個人留在房內,肩上,披著他的披風;上頭,彷彿還有他暖暖的體溫...
〝鐵衣怎麼這麼久...〞

在宮裡,多少人熬夜伺候她,但從沒有像此刻一樣會令她如此心痛...... ***************

鐵衣熬好了藥,已過了四更。後悔自己忘了叫她先睡,想必她一定累壞了。
「天鳳...」看她趴在桌上睡著了,鐵衣不忍心叫醒她,卻又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碗藥?

「鐵衣?」「妳醒了?」「嗯!」沒睡著,叫我如何睡得著?

天鳳乖乖地喝了藥,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
「鐵衣,你的補湯呢?」鐵衣這才想起自己的藥還放在房間沒喝呢!怪不得胸口隱隱作痛。

「那不是補湯,對不對?」天鳳盯著他問。直覺告訴她,他有事瞞著她。

天鳳那清澈的雙眸直望向他內心深處,鐵衣屈服了,只好說實話。「我有內傷...」

「是不是很嚴重?不然你怎麼沒跟采玉一起出鏢?」她一臉的擔憂,讓鐵衣的心揪在一起。

「大夫說,喝了藥,好好養身就好了。」「騙人!」

「真的...只是...我不宜運氣提棍,所以...郭旭才沒讓我跟出門的...

鐵衣心慌了起來,說話開始打結。

「原來如此。」天鳳這次倒是相信了他。

「那妳又是什麼病?是腦疾嗎?」「嗯!反正是老毛病了,不礙事。」鐵衣奇怪地說,「不是治好了嗎?」

「不知為什麼,又發作起來...」「那皇上還讓妳出宮?」真令人難以置信。

「或許...父皇被我吵得不耐煩了吧!」她笑著回答。第一次,撒謊騙他。

鐵衣呆望著她,覺得天鳳的笑容離他好遠......

自己到底能不能陪她一輩子呢?這樣俏麗活潑,這樣溫柔脆弱的她...他放不下!

可是,他連自己是否能活到明天都不知道...

****************

(三)


(長風鏢局.後院)

一早,睽違已久的暖陽露出臉來,懶懶的光線照在後花園的涼亭。

天鳳坐在亭內,看著采玉種的花花草草。雖然落花已經鋪滿一地,但後院的晨景在淡淡的陽光下別有一番風情。

好美!在宮裡多得是這樣的蘭亭水榭,卻從沒有像現在一樣深深地打動她的心。
天鳳嘴角輕揚,倚著亭邊木椅,唱起歌來。

「...擬把疏狂圖一醉,對酒當歌,強樂還無味。衣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...」一陣涼風吹來,刮起幾片花瓣,吹向迴廊的方向。

鐵衣站在迴廊邊,看著伊人的倩影,不禁癡了!

只見她身穿淺綠色的上衣,搭配鵝黃色的長裙,如柳的雙眉、嬌紅的櫻唇......她是他眼中最美的風景!

天鳳...這個日日夜夜牽絆他的人,如今,就站在他的眼前。那樣真實,卻又那般虛幻。

〝為伊消得人憔悴...〞天鳳一直重覆唱著,心裡想的是為〝衣〞人憔悴......

「啊!」看見迴廊的人影,天鳳大叫一聲。

「怎麼了?」聽她這麼一喊,鐵衣急忙跑到她身邊。「鐵衣...是你!」天鳳驚魂未定,忍不住埋怨道:「你幹嘛沒事躲在那裡?害人家嚇一跳!」她嘟著嘴盤問,鐵衣〝噗嗤〞一笑。

「好好好...是我不對。我只是想靜靜的聽妳唱歌罷了。」天鳳見他一臉嘲笑,彷彿在笑她〝膽小鬼〞,心裡更是火冒三丈。

「哼!」她不理會他的賠罪,轉頭就走。

「ㄟㄟ...」這下他可急了,快步追上她,忙著道歉:「對不起對不起,我錯了,妳別走啊!」「你啊!一臉嘲笑的模樣,根本就不是真心道歉!」她氣得跺腳,冷不防踩到鐵衣。

「哎呦!」鐵衣故作疼痛,彎下身來。

天鳳見狀,抱歉地說:「鐵衣...對不起...你有沒有怎麼樣?」她蹲下身,發現他在偷笑。

「妳太小看我了吧?堂堂二少局主,怎麼可能禁不住踩?」「你...」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,什麼時候,這二愣子也會開起玩笑來了?

「不過說真的,妳唱歌很好聽。」「真的?」聽他一讚,天鳳雙頰染上紅暈。

「你要是喜歡聽,我可以天天唱給你聽。」她一邊為他拍去落在他肩上的花瓣,一邊開心地說。

鐵衣點點頭,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。

***********

(長風鏢局.後院)

夕陽灑了滿天的顏彩,橘藍黃紫的光線,映在原本蕭條風颯的院落。

「鐵衣!鐵衣!」天鳳興奮地大喊:「這兒有鞦韆耶!」

「那鞦韆很久沒人坐了,是采玉小時候,我爹做給她的。」鐵衣的大手抹過鞦韆,掉下一層灰。

「我想坐。」天鳳心動地看著鞦韆。「不行,它不太牢。」鐵衣扯了扯繩子,搖搖頭道。

「哦...」天鳳失望地低著頭,走進大廳。

**********

(三日後)

「鐵衣?」一大早,不見鐵衣的人影,天鳳慌張地跑來跑去。「到哪兒去了呢?」這些日子,已經習慣他的陪伴了,她不能沒有他。

「我在這兒。」揉著惺忪睡眼,鐵衣從前院走過來。

「鐵衣!」看見他,天鳳高興地跑了過去。

「你到前院練功嗎?」鐵衣搖頭。「我給妳看樣東西。」

前院,一只鞦韆掛在兩棵大樹中間。原本滿佈灰塵的坐椅擦得乾乾淨淨,老舊的繩子也換成新的,上頭還纏著朵朵秋菊。

天鳳看傻了,好漂亮的鞦韆!鐵衣得意地看著她的興奮,覺得每天早起的趕工有了代價。

「不坐坐嗎?」「嗯!」她小心翼翼的坐上去,鐵衣在後面推起鞦韆。「再高點,再高點!」天鳳開心地笑了,笑得比菊花還美還燦爛。

「鐵衣,你相信有來生嗎?」她突然問道。鐵衣搖頭,「我沒想過。」

「我不相信來生,為什麼總有人要期待來生呢?今生遇到對的人,今生就該好好把握他!」她堅定地說,鐵衣卻有些心痛。

風,又輕輕拂過她眼前的落花,天鳳不禁詩興大發。「淚眼問花花不語,落紅飛過鞦韆去。」

身後的鐵衣一愣。

好熟悉......以前,他幫采玉推鞦韆時,采玉也吟過同樣的詞。那時,他不知道采玉的悲傷,還笑她強說愁。

但如今,他卻明白采玉的苦......

**************

回目錄

 

 

徵稿

 

 

徵稿項目

一、保鏢論壇

本欄長期徵稿,舉凡與保鏢相關的論題,如劇情討論、人物剖析、武打招式、歷史典故、詩詞欣賞……都歡迎投稿。

二、街聞巷議

發揮你的想像力與八卦功力,一起挖掘長風鏢局的小道消息吧~~~百無禁忌,愈麻辣我們愈喜歡。

、「鏢迷手札」

這裡我們不談保鏢,可以說說你的心情故事,或展示你得意的文章、詩詞創作、繪畫作品……

四、「桌布」

歡迎鏢迷提供美美的保鏢桌布。

、「讀者回響」

對保鏢電子報的意見,或對電子報文章的感想。

、「讀萬卷書」

好書想跟鏢迷們分享嗎?投這兒就對了  

七、「行萬里路」

行萬里路勝過讀萬卷書,歷遍名山大澤後,何妨寫一篇遊記與大家分享此行的趣事與收穫呢?   

八、「劇評天地」

喜歡哪一部劇集卻無處傾吐對它的喜愛嗎?本欄專門刊載這類的文章,不論你喜歡的劇集是外國影集、電影、日劇、港劇、韓劇、鄉土劇或卡通,都歡迎你來稿一吐為快。

九、「當期特稿」

只要是無法歸類的作品就放在這裡,所以不是每期都有。如果你有不屬上述幾種的文章,就投到「當期特稿」吧!

歡迎鏢迷踴躍投稿。來稿請註明欲投稿之單元,標題,你的暱稱,及是否公開 e-mail

另外,來稿一經刊載,梅子與Mellissa會寄贈自製精美集點卡,集滿十點後再贈送神秘禮物

訂閱投稿:梅子

保鏢世家電子報中之私人作品未得作者同意不得任意轉載。

保鏢世家 發行

 

回目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