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鏢世電子報月刊/公元 2001 年十一月十一日/第十五期圖文版

發行:保鏢世家

 
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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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:十一月十七日晚間十點

地點:長風炭火行

 

 

本期內容摘要

 

 

 

 

外傳連載

 

 

 

蘅塘劍影

 

文/艾利

 

 

(8

那少年迅速坐起,轉過了身,不讓朱蘅看到自己背上的傷口。王爺道:「蘅兒,怎麼回事?」

朱蘅看著王爺,畢竟嬌生慣養的她沒見過傷口,臉色有點發青地道:「爹,他背上受傷了,您瞧瞧。」

王爺有些驚訝,即說道:「你轉過身來。」

那少年不肯,把背直抵住了椅子,道:「區區小傷,不敢讓王爺掛心。過個十天半日傷自然就好了。」

王爺見他倔強,越發好奇,喚霍雲道:「你去。」霍雲在救那少年時是見過他背上有傷,但當時因為王爺吩咐要帶他問話,匆匆把他救醒就帶來了,也沒十分留意,這時聽王爺吩咐,便過去抓住了那少年肩膀。那少年掙扎了幾下,卻牽動了背上傷口,一時疼痛,就只好由著霍雲把他的背部轉了過去給王爺看,只見他背上數條血痕,有些較深的地方經剛才一番追逐後又裂開了,正逐漸滲出血絲,顯然是新受的傷。

王爺眉頭皺了起來,問道:「怎麼受的傷?」

那少年掙脫開霍雲的手,回過了身,雖試圖拉拉衣衫想遮住背上的傷,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。他低聲道:「在屋簷下躲雪,那戶人家放狗出來咬我。」

他背上的血痕間隔不小,從比例來推測顯然是頭大犬,王爺臉一沉道:「是誰這般涼薄?不救濟你已然不對,居然還放狗?」

那少年搖頭道:「我匆忙逃走了,不知道他們是誰。」

朱蘅手中抱著大氅,生氣地道:「太過分了,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作的話,一定要好好罵他一頓。」

王爺道:「這個自然,霍雲,你先叫大夫來替他治傷。」又對那少年笑道:「你就留下來在府中養傷吧。」

那少年一怔,猶疑道:「我想那群人還在大街上滿街找我呢,不敢給王爺添麻煩,草民想離開這裡。」他隱瞞了自己已將猛犬打死一事不說,正盤算著磕了三個頭便可站起離開。正磕下第三個頭的時候,冷不妨那件大氅已順勢披到他背上,他一驚沒有躲過,身後已響起朱蘅擔心的聲音:「你現在又虛弱又受了傷,再回到大街上去,萬一被他們發現了,豈不是更糟?」朱蘅見他身世可憐,又受了傷,不禁同情心大盛。

王爺也道:「人在王爺府中,還有誰敢來找你的麻煩?這一點你倒不須操心。」他欣賞這孩子硬氣,正心裡想著,不妨留他在府中一段時間,看看他資質為人如何,說不定是可造之材。

那少年拉拉背上的貂氅,眼眶不由得一紅;這種溫暖,好久沒感受到了。上次穿上這種衣服,是在多久以前的事?好像太遙遠,遙遠得不復記憶……他低頭看看雙手雙足上被凍傷的地方,又看看窗外疾飛的大雪,再看看王爺和朱蘅和藹關心的神情,心一暖,終於不再倔強,低頭道:「謝王爺,謝過小姐。」

朱蘅走回王爺身邊,坐上椅子一面笑道:「好啦,那他就不須擔心再被人欺負了。可是,爹,他要留下來總得有個名字好稱呼吧?不然要一直叫他『喂』嗎?」她看著王爺,滿臉期待。

王爺捋鬚微笑了,難得看到女兒這麼好的興緻,他深知漫漫冬日,朱蘅一個人沒有玩伴寂寞久了,早就期望有什麼新鮮事情可以讓她玩玩,於是溫言道:「那你替他想個名字好了。」

朱蘅笑道:「真的可以嗎?那我可要想個好名字,既響亮,又好記的。」

王爺微笑道:「好,那你慢慢兒想。霍雲,你先帶這孩子下去吃點東西,再請大夫來看看他的傷。」

霍雲答應了一聲,把那少年扶了起來,朱蘅卻嘟著小嘴道:「把他帶走了,那我取的名字他不喜歡的話,怎麼辦啊?」

王爺笑道:「你想個名字說不定要花上幾個時辰,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,難道要他在這裡一直餓著等?」

朱蘅笑道:「那我這一碗燕窩給他吃,叫他在這裡陪我一起想。」

王爺也笑道:「哦,說穿了,其實你就是不想吃燕窩,想找個理由叫別人幫你吃掉,對吧。」

朱蘅作個俏皮的鬼臉,撒嬌道:「我可沒有這樣子想唷,嗯,也許有一點點啦。不過爹都說了燕窩補身,那他吃了,就會好得更快些嘛。」

王爺寵愛地摸摸朱蘅的頭,吩咐道:「霍雲,這碗燕窩拿去給他。」女兒心慈,這點和自己一模一樣,王爺心裡高興得很,根本不會計較貂氅燕窩這等小事。反倒是霍雲心裡直犯嘀咕,一面聽王爺的吩咐去取燕窩,一面忍不住暗罵,這小子不知道發了什麼橫運,居然一進府就得到厚賞,也不知道前世修了什麼福氣。

那少年遲疑地伸手要接碗,但他幾日沒吃東西了,這時手一軟,居然沒力氣捧住,差點失手把碗掉在地上,還是霍雲眼明手快,把碗又接了回來,忍不住輕斥道:「王爺賞你吃的,還敢不接好?」

王爺瞧在眼裡,道:「他幾日滴米未進,自然沒力氣,你讓他坐著慢慢吃。」

又是一個優渥。霍雲老大不高興地去搬了張椅子,讓那少年坐在最下首,把燕窩擺在他旁邊的小桌上。那少年又行了個禮,才規矩地坐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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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鑣未來版--尋憶

 

文/海膽五號

 

 

       (十

……鋼琴聲。是六爺彈鋼琴。

祝你生日快樂∼祝你生日快樂∼

啊,那是我的19歲生日嘛!瞧,鐵衣瞪著白眼,很不樂意地幫我唱著生日快樂歌。哈哈∼真好笑!

「來來∼生日蛋糕!」

咦?是采玉端著她親自烤的巧克力蛋糕,從廚房內走來。嗯∼光聞味道也知道很好吃!

哎呀,換要拆禮物了嗎?

叮咚─

侯爺來了!對了,采玉把禮物忘了放在工廠裡,還好侯爺當時還在工廠裡加班,來時一起把她要給的禮物帶來。

我記得我當時可是把采玉的禮物留到最後才拆的!是大門的警報器。

「采玉,這是什麼意思?」對,我這樣問她。采玉帶著跟我說:「家門的警報器剛好也該換個新的,所以買來當你的禮物。」

「這…真謝謝妳啊!」我很無奈地道。采玉這傢伙,擺明就是想要將禮物還有家庭用品的錢省做一份嘛!這禮物名義上是我的,其實還不是得捐獻出來給家用。鐵衣似乎又要大發雷霆,道:「怎樣?我妹妹送的東西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喜歡嘛!」我連忙裝做很快樂的樣子,道:「那兒話!只要是采玉送的,都是我最喜歡的東西!」采玉心滿意足地道:「太好了,你能喜歡…對了,說明書上說語音可以換成用人錄的喔!」

「喔∼真厲害!我怎麼以前都不知道呢!」我這麼說。鐵衣卻故意潑我冷水,說:「現在的警報器都有這功能,只有你一人在那裡大驚小怪的,笨蛋。」

「哼,我…我就是土,怎樣∼」鐵衣怎麼老要跟我過不去?采玉道:「現在就換看看吧!」我道:「對對,采玉妳試看看!妳的聲音最好聽,最適合錄上去。」六爺建議:「可以把門解所後的語音換掉吧?」采玉研究一下說明書,道:「嗯,可以喔!」我鬧著道:「對對對!就把語音換成『歡迎天下第一帥哥郭旭回家』如何啊?」鐵衣道:「開什麼玩笑!別用那種噁心的話!」采玉卻跟著一起調皮道:「我們就先試看看嘛!」於是,她這麼一錄下來,由於那爛警報器上沒有刪除的功能,至今還留著呢!

哈哈∼鐵衣一定很嫉妒吧?

「先生、先生。」

啊…誰叫我?此時,我張開眼睛,才發覺原來自己夢到過去了。

「渡輪將要降落,請您繫上安全帶。」是渡輪上的服務小姐啊。

「是的是的∼」我繫上安全帶,由窗戶往外看,真迫不及待馬上能見到采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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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天之情

 

文/夏子

 

          (六

翌日清晨,長風鏢局。

「鐵衣!鐵衣!你在哪裡!」院子裡,天鳳焦急的尋鐵衣。

「鳳姑娘!我哥進宮了,皇上召見他。」采玉從大廳迎了出。

「什麼!父皇要見鐵衣,不好,我得回宮,只怕回遲了,父皇要為難鐵衣。」天鳳頭也不回急切地往外走。

采玉欲阻,適巧,郭旭恰由大門入內代她擋了天鳳去路。

「鳳姑娘!妳不能回宮!」

「為什麼?」天鳳繞過郭旭,腳步未停。

「這是聖旨!」郭旭一把拽住天鳳。

「你是說!父皇不准我回宮!」天鳳掙開手,不可置信睨著郭旭。

「沒錯!翁大人是這麼說的,再說,妳現在回去也太遲,鐵衣五更天便進宮了。」郭旭雙手交叉於胸前,一派輕鬆樣。

「父皇生我氣了嗎?他找鐵衣做什麼?是我自己出宮的,不關鐵衣的事。」天鳳憂心忡忡,急的跺腳,旋即轉身又道:「不行!我一定得回宮一趟!」

「鳳姑娘!妳別急,哥沒事的。」采玉移足攔住天鳳,輕聲續道:「翁大人說了,皇上要單獨見我哥,不希望妳在場,依我看,皇上既然疼妳,肯定不會為難我哥,或許事有轉折。」

「轉折?真的嗎?采玉!妳不是哄我吧!」天鳳半信半疑。

「怎麼會呢!難道我不擔心我哥嗎?」采玉強做鎮定,其實這會兒,她擔的心比天鳳來的重,天鳳不知道鐵衣是帶著蟠龍棍進宮的,帶兵器進宮?采玉參不透。

郭旭默然凝著采玉,眼中盡是敬畏讚賞,任何難事到了采玉手中,即迎刃而解,三言兩語的,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。鐵衣進宮,他本想稍個信,請小彭王爺探個究竟,或能幫幫鐵衣,可采玉說,以靜制動,采玉的話向來有其道理,他也就暫時不做旁想。

「嗯!我信妳!鐵衣與妳的感情一向很好,如果妳與鐵衣不是兄妹,那我可要擔心了。」天鳳回憶道:「記得不!鐵衣曾為了妳而對我有敵意呢!還處處與我做對,那時的鐵衣可凶咧!但現在不同了!」一提鐵衣,天鳳便掩不住情深,愁顏漸漸綻開了笑容。

天鳳純真的一席話,聽得采玉臉上迅上一朵紅暈,頓時為之語塞,心道:「這鳳姑娘是怎麼了,無端生出這些話,哥哥疼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事不是嗎?做妹妹的,隨時隨地關心自己的哥哥會給嫌多嗎?」

聞言,郭旭瞅著采玉,臉上掛著他一貫的笑容,極富興味地咀嚼著天鳳的話,心裡也是這麼覺得,他們兄妹的感情,確實好的不像話!細數鐵衣為采玉的事與他衝突的次數,十個手指頭都不夠數呢!郭旭瞧著瞧著,眼神不自覺露出柔情,心道:「采玉臉紅的樣子,還真是好看,以前怎麼沒發現?」

••••••

皇宮內,大批錦衣衛將鐵衣團團圍住,鐵衣冷眼掃視,嘴角隱著一抹不以為懼的笑。

翁泰北說的清楚明白,突過這層重圍,就能見到皇上。

隨著翁泰北一聲令下,錦衣衛持劍逼近,鐵衣掄起蟠龍棍橫掃而去,匡地震掉前鋒侍衛手中劍,隨即又一招旋掃,後頭一排人四散倒下,左右兩側見狀蜂湧而上,鐵衣縱身躍起,擲出手中蟠龍棍,棍風凜冽強勁,順著勁道一掃,匡聲響起,又數人掉劍受創,此時鐵衣身形輕巧落地,蟠龍棍亦旋回手中。

眼前只剩五人,鐵衣持棍直步向前,幾把利劍同時朝鐵衣刺去,鐵衣不疾不緩掄棍一擋,退步側身閃開,五人還未及反應,鐵衣已揮棍疾去,五人中,二人往後仰倒,三人胸口受棍不敵,鐵衣順息收勢,放眼四望,所有侍衛癱的癱倒的倒,勝負已曉,看來這一年的苦練,成績超然,鐵衣不禁得意一笑,傲視緩緩趨近的翁泰北。

「好功夫!想不到你的武功進步這麼多。」翁泰北雖心中氣憤錦衣衛的敗陣令他難堪,卻也不免為鐵衣日益精進的棍法稱好。

「好說!現在我可以覲見皇上了嗎?」鐵衣伸手揮去汗,整了整衣衫,詢著翁泰北。

「別急!讓本座領教你幾招。」翁泰北早等著這機會了,為了德沛公主的事挨訓不說,還疲於奔命,早就想教訓他了,此時不做更待何時。

鐵衣早看出翁泰北對自己的敵意,心下也明白,翁泰北絕不會輕易讓他過關,遂拱手肅道:「翁大人!得罪了。」鐵衣將手中的蟠龍棍往右擲出,蟠龍棍順著鐵衣的手勁穩穩落入一旁樹上的枝椏中。

與翁泰北過了幾十招下來,鐵衣漸感不支,也是!方才大戰一場損耗不少內力,而翁泰北內功深厚,再這麼下去恐怕會輸了這一場,鐵衣汗如雨下,心緒微亂,吃力的接住翁泰北凌厲無比的攻勢。

翁泰北看出鐵衣的體力已不勝負荷,只守無法攻,見機不可失,毫不留情使出全力,鐵衣不敵,節節敗退,一個不甚,吃了翁泰北一記重掌,這一掌讓鐵衣受創不小,鐵衣忍住胸口疼痛,再次迎擊。

轉眼倆人已過了近百招,鐵衣警覺自己就快支撐不住了,突地一個空隙,腦中閃現淚眼婆娑的天鳳,哽聲說著:「鐵衣!我好氣自己是個公主,我不要做公主,我要跟你在一起。」天鳳!鐵衣內心一陣悸動,無論如何,他要見皇上一面,天鳳一心為相守,若他連皇上的面都見不著!豈不要負了天鳳,意志掌控了心神氣力,一股強大力量頓由心生,氣流行遍全身,鐵衣凝神聚氣,像豁出去般雙掌擊出,震的翁泰北連退了幾步,翁泰北驚訝之餘正想反擊,卻頓感全身酥麻,心中凜道:「這是怎麼回事!程鐵衣的武功內力進步如此神速,竟能贏過本座!」翁泰北猶怔然,眾侍衛見狀,急忙衝上前來,翁泰北澹然揮手制止。

或許是翁泰北年事漸高,體力大不如前,或是適才背水一戰釋出全力,又可能是心裡的天鳳給了他力量,鐵衣喜勝翁泰北。

一小太監匆忙奔至,上氣不接下氣道:「翁大人!聖上有旨,將此人帶至御書房。」

翁泰北睇眼鐵衣,冷言道:「程鐵衣!隨我來吧!」自己是否太小覷了程鐵衣?翁泰北邊走邊想著。

••••••

御書房內,皇上威嚴直視鐵衣,鐵衣毫不畏懼,迎著皇上品頭論足的眼神。

皇上心道:「年前在鏢局匆匆一瞥,未曾留下印象,程鐵衣?他就是鳳兒心上之人?嗯!氣宇昂軒、武藝超群,倒是個將才,這般傲然迎視朕,好氣魄。」

「皇上的眼神同天鳳一般明亮,儀態威嚴莊重,氣勢非凡,天生的王者之尊,此刻龍顏慈祥和善,他,是天鳳的父親。」再見皇上,想不到是此景,鐵衣心情複雜。

「好身手!」皇上終於開口,看來,方才那場比試全入皇上眼底。

「皇上!您過獎了!」鐵衣有些惶惑,他沒想到是這樣的開場。

「說吧!要怎麼樣才肯離開鳳兒,錢財、官位、宅邸,都不是問題。」皇上單刀直入,語氣不溫不火。

聞言,鐵衣揪起兩道劍眉,整顆心像猛的被剖開般,疼痛遠超過適才翁泰北那一記重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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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鑣夢幻現代版

 

文/海膽五號

 

《場四》

Pub裡擠滿人潮,卻還有客人繼續進來。售票處就要關了的時候,鐵衣、獠、香,還有胭脂趕上時間過來付錢進去。

獠:(興高采烈)哇!在這裡漂亮的小姐特別多喔!

香:(冷瞪他)你說什麼?

獠:啊,沒!沒什麼!

香:我們來這裡可是要找鐵衣的妹妹的!胭脂,妳有辦法找到采玉嗎?

胭脂:如果我沒猜錯,一定是郭旭把采玉帶走的。我從別人那裡打聽到郭旭今晚來這裡工作,我們只要抓住他,就可以逼他交出采玉。

鐵衣:(身圍冒著熊熊烈火)沒錯,然後把那誘拐采玉的男人碎屍萬段!

胭脂望眼看向台上,道

胭脂:那就是郭旭!ㄟ…!?采玉,采玉她也在台上!

鐵衣:喔!采玉─!(直竄入舞池,與人堆堆撞撞,到台前)采玉,是我啊!

采玉:(看見鐵衣)啊?是我哥!(拉著郭旭,衝出後門到小巷口外)

郭旭:ㄟㄟㄟ!發生什麼事了?

采玉跟郭旭跑出去,卻見獠、香、胭脂已守在外面。

采玉:胭脂,是妳帶我哥來的嗎?

胭脂:當然,不然我會被他殺了。我都付了pub的錢,不跟你們在這裡鬧了!(回pub裡玩)

獠:妳就是鐵衣的妹妹?我是犽羽獠,那個害得妳跟鐵衣吵架的罪魁禍首。

鐵衣也從後面追出來了。

鐵衣:采玉,終於找到妳了!這幾天來妳離家出走,害得我擔心死了!

采玉:就算你們找到我了,我也不要回去!(拉著郭旭)我們走!

郭旭:采玉,別生氣嘛!有什麼話,大家好好講行嗎?

鐵衣:什麼好好講?(瞪郭旭)你誘拐我妹妹,這可是沒什麼好講的!

郭旭:什麼我誘拐?是她自己─她自己─(語塞。畢竟她主動纏他,說出來有損女孩子的名節)

鐵衣:明明就是你把我妹妹騙走的!

香:鐵衣,你冷靜下來吧。這位是住在我們樓下的郭旭先生。我一直覺得他人不錯,不會做這種事的。

鐵衣:什麼?原來除了獠,還有另一隻色狼住在同一棟公寓。

獠:香,槌子借我打鐵衣行嗎=_=#?

鐵衣:開玩笑的啦!那,還好是跟認識的人在一起,我還真怕采玉一人在外會遭壞人綁架呢!

采玉:哥,我都已經高三了,我懂得保護自己。

獠:嗯…高三了嗎…?不錯不錯,那就快畢業了。我又多個涉及目標了!(高中還有以下的都不在獠的守獵範圍之內)

香:說這什麼話?(亮出槌子)

獠:別打別打^^ll;;;!

鐵衣:獠,你休想染指我妹妹,不然我決不饒你。采玉,我們回家吧!

采玉:不,不要。只要你還繼續跟城市獵人在一起作殺手工作,我就繼續跟郭旭在一起,不回家!

鐵衣:(麻煩)采玉…妳聽我解釋啊!

采玉:哥…我一直相信哥哥不會作錯事的。可是,可是這一次你錯了。你辭去警局的工作,反而跟他一起進入黑社會被帶壞,從事危險職業,你叫我如何接受?

香:(辯解)采玉小姐,縱使我們不像警察那樣光明正大的站在正義的一方,我們也不是那些冷酷無情的黑社會壞人。殺手…我們確實有接過殺人的生意,可是請妳相信,我們做事絕對不會眛著良心。

郭旭:采玉,雖然我不清楚城市獵人是做些什麼交易,但就當鄰居而言,我覺得他們是很好的人。妳不妨相信他們看看?

采玉:要我相信…可以,先給我解釋這是什麼意思。(拿出一本記事本,給鐵衣)

鐵衣:啊…我的記事本,我還以為弄丟了。采玉,妳怎麼會有?

采玉:我在洗衣服的時候,從你的褲子裡拿出來的。裡面…為什麼寫著"殺人工作"呢?

鐵衣翻了翻記事本,看到在最後一頁,自己用紅筆寫下的:「xx集團x總裁委託殺人。對方是yy報社的yy記者。」

鐵衣:(有口難開)采玉,這件事有點麻煩…

獠:沒錯,而且要是妳知道了,搞不好連妳也會有性命危險!其實,是我叫鐵衣別告訴妳的。

采玉:如果我有生命危險,難道我哥就不會嗎?(要哭了)我哥…我哥是我唯一的親人,我不要失去他,你為什麼還要帶他做這種工作?

鐵衣:采玉…(抱著她)對不起,是哥不好,害妳擔心!

此時,就在巷口,獠突然看見一陣異常的閃光。

獠:(推倒香)大家趴下─!

眾人俯身,一陣槍林彈雨掃了過來。鐵衣跟獠拔槍反擊,抓住一名黑色西裝的私人保鑣。

鐵衣:(抓住敵人的衣領)說,是不是x總裁派你們來的?

敵人:哼哼…休想從我嘴裡套出任何話!(暗中掏出一枚煙霧蛋,拋了出去)

四周一時煙霧迷濛。敵人趁機把采玉抓走,進入一輛黑色賓士逃亡。

郭旭:(追過去)采玉─!(看見路邊有一輛小三輪車,馬上騎著緊追不捨)采玉,我來救妳─!

香:他們為什麼要抓走采玉小姐?

獠:一定是x總裁那老狐狸想要把我們引過去。

鐵衣:走,馬上去救我妹妹!

獠:我知道那老狐狸的巢穴在哪裡。(開著車子,跟香、鐵衣趕過去救人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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萑蘭望

 

文/Mina

      第二十章聽雨

酒乍醒月初明

誰家小樓調玉箏?

指撥輕清,音律和平,

一字字訴哀情,恰流鶯花底叮嚀。

又孤鴻雲外悲鳴,

滴碎金砌雨,敲碎玉壺冰,聽,盡是斷腸聲。

        重雲掩月,遨颻佇足窗檯,喃喃吟誦起元曲散調。看雨幕茫茫,緩緩伸手,接過淋淋急雨。沙沙雨聲,規律地唱和,彈到指尖,又是另一種調子。斗大水滴拍打著他的掌,碎成晶瑩細珠,隨手上紋路滑落。雨水沾濕了湛藍的衣袖,抹上更深的顏色。

        房外傳來厚重步響,打斷了賞雨思潮。「呯呯」拍門聲起,未待人家來應,問門人已亳不客氣推門而入。他左手執住直劍,右手提著大酒,笑嘻嘻的向遨颻打了個招呼:「喲!兄弟,發甚麼獃呀?」

「辛力?」

辛力哈哈笑著說:「別像個悶葫蘆似的,來!咱們喝個痛快!」他扯開酒封口,一手把子拋了起來。子在半空打了幾轉,恰恰落到桌子的正中央,四平八穩,一滴酒都沒少。

遨颻像看完雜技表演般拍著手,笑道:「就算你不獵人頭,想必也不愁生計。」

「你要我改行耍雜技?開玩笑,街坊一看見老子的模樣不掉頭跑才怪呢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嗯……那得請六爺幫忙才行。」

辛力大步跨上椅子,說:「別囉唆了,喝酒吧!」

辛力正想斟酒,遨颻卻推辭道:「在下不是想掃你的興,但我向來不好杯中物……」

鏢局規定,鏢師履行職務期間,酒不能喝超過三杯。郭旭和鐵衣要豎立榜樣,當然也不可多喝。至於六爺,老人家喝太多酒始終對身體不大好。鏢隊之中,既清閒無事,又能與辛力痛飲的,就數遨颻了。可惜,辛力的勃勃興致,就被遨颻這句「不」掃得乾乾淨淨。

「男子漢大丈夫,喝兩杯都說不,這像話嗎!」辛力還是強拉著遨颻不放。

遨颻為難地笑了笑,端起酒酲,塞到辛力懷裡,推著他的背說:「恕在下不能奉陪,你還是另尋酒友吧。」

「我還可以找誰嘛,難道你叫我找采玉不成!」

遨颻笑瞇瞇地回道:「你喜歡吧……如果鐵衣跟郭旭肯放過你的話。」

說著說著,辛力已被推到房外,連門也關上了。在門的另一邊,遨颻正為傷癒的辛力如此活躍而露出安心的笑容。

 

不一會,又傳來「咯咯」敲門聲,但這回的聲音比辛力拍門可斯文得多。

「颻,在嗎?」原來是采玉。

「請進。」

采玉端著茶點內進,問道:「辛力怎麼了?剛才我見他垂頭喪氣的。」

遨颻接過采玉的盤子,放到桌上,說道:「『酒杯濃,一葫蘆春色醉疏翁,一葫蘆酒壓花梢重,誰人共?』時對、地對、可惜人不對。在下不得已,只好強行把他請出去了。」

「我哥也說過喝酒要看時機、看地方、看人、還要看心情。你不喝酒,那喝茶總可以了吧。」采玉倒了一杯剛沏好的雨前龍井,遞給遨颻。她望向窗外,窗框外的世界仍罩著一層灰濛濛的雨。

「這場雨下得真久呢。」采玉說道。

遨颻也往窗外看了看,道:「後天早上便會停了。」

「可是修橋的工程還得花點時間。」

「才三天,不算長。」說罷,遨颻閉上眼,細品茶香。

采玉一臉好奇的表情,問道:「你早就知道了吧?下雨的事,還有橋被沖斷的事……」

「沒錯。」遨颻不經意地回答。

「那……這場雨該不會是你的傑作吧?」采玉用水靈靈的雙眸緊盯著他追問。

遨颻莞爾而笑,說道:「在下雖有『小神通』的外號,但我非大羅神仙,又豈能呼風喚雨。妳這樣說實在太抬舉了。」

聰明的人都有一個共通點,就是充滿求知慾,采玉這般慧黠明智更不例外。有時候看人就如看書:有人是民間故事,意簡言深;有人是雋永的小說,看了、還想再看;也有人是從未翻過的書,拿起、就不想放下。對采玉而言,遨颻或許是一本無字天書,當中的內容,叫人非想盡辦法不能看得到。不過,就只有這種書才能挑起人們破解謎團的興趣。

對剛得到的答案,采玉似乎還未滿意。說到呼風喚雨,遨颻沒錯是懂得這方面的仙術,但這次暴雨純粹巧合,的確與他無關。見采玉想追根究底的樣子,為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,這話題還是避之則吉。

乘采玉未繼續發問,遨颻突將話鋒一轉。他從容不迫地問道:「妳喜歡雨嗎?」

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,塞住了采玉的嘴巴。不知怎的,面對遨颻時采玉總是沒有平時的刁鑽。

「並不討厭吧。」采玉答道。

「有試過靜下來聽雨嗎?」

「那倒沒有……」

遨颻溫柔地說道:「其實雨的歌聲很悅耳啊。」然後,他把著采玉的手,帶她到窗檯。兩人面對雨景,沉靜不語,隔了一會,遨颻又問:「聽得到嗎?」

采玉搖搖頭。

於是遨颻繞到她身後,伸出雙手遮住了采玉的眼睛。采玉微微嚇了一跳,反射性地握住了擋著她視線的手。摸著遨颻修長的手指,能夠感覺到內裡纖細靈活的肌骼,那輕貼采玉臉龐的手心,傳來了暖和的溫度。采玉的心開始噗通噗通不住的跳。

清晰如水的嗓音在采玉耳際響起:「不要用看的,試著放鬆心情靜靜地聽,甚麼都別想,妳自然會明白……」

細聽之下,雜亂無章的狂雨聲好像分明了。雨點從雲中墜落,密密麻麻、如絲線、如蛛網,在空中互相摩擦,結合成更大的水珠。無數的水珠與風擦身而過,改變了下降的角度。它們同以高速俯衝,落到各自的目的地。雨水打到房頂,跟瓦片吵了起來,有的不願干涉其中,悄悄地溜過磚瓦間的空隙;水滴彈到樹葉臉上,被葉子溫柔的保護著,然後又俏皮地跳往另一片樹葉;雨點落到路上水窪,喜見同伴,熱情地打著招呼,激起了圈圈漣漪;積聚在屋簷的水珠,正秘密商議如何尋找出路,其他雨滴卻乾淨俐落的著地,且回頭呼喊他們。

采玉似乎已能夠聽到雨的歌詠,盈盈的微笑了。此時,遨颻放開雙手,移步到琴前,奏起優雅的曲調。他半溼的寬袖輕揮,琴弦舞出懾人的震動,觸碰窗外,水晶燦爛地閃爍旋迴。宮飄窗櫺,與拍打框格的銀線纏繞;商隨風轉,配合著瑠璃剔透的規律降落;角上飛簷,為葉上泛著雪白柔光的珍珠作伴;徵奪弦而出,擊碎了鑲嵌在空氣中的白玉,變成閃亮的粉末;羽入叢雲,融化其中,織出了一匹玲瓏的天綢。弦聲為輔,雨聲為要,人與自然相結合,一首瑰麗的樂曲由此而生。

采玉倚在窗旁,凝望著朦朧雨景,出神地欣賞優美的調子。音色也緩緩飄流到每個人的耳裡。正捧住酒豪爽地灌飲的辛力,聽到琴聲停了下來,笑著搖了搖頭,似乎想起了舊事,不久,又提著子大口地喝。隔一個房間裡的鐵衣眼睜睜的躺在床上,從懷中摸出那看過千萬遍的苦難佛,默默地注視,又輕輕的嘆了口氣。

客棧對面的古玩店內,原本小心翼翼地抹拭那具珍貴的玉壺冰琴的老闆,正被傳來的隱約琴音深深吸引著。他放下手邊的工作,坐到古樸的雕花石椅上,閤眼細賞,流露出愜意的表情。

悅耳的樂曲在小小的房間內繞暢,形成只有兩個人的獨立空間。而在房門的彼方,郭旭不知道已站了多久。他舉起了的手,一直沒有往那道門敲下去……

後記

最浪漫的事情通常是十分無聊的,這是我看電視多年得出的結論。這場聽雨的情節,我的評語也是「無聊」。不過無不無聊也是其次,最重要是「奏效」,相信遨颻這一著效果不俗吧。

開首所用的是元曲,湯式的《柳營曲-聽箏》。彈琴的一段中,宮、商、角、徵、羽是古樂的五個音階,等於d、r、m、s、l。靈感來自我中四語文最可恨的一課——《聽陳蕾氏的琴箏》。這一課害得我該期考試分數特差。詩中內容叫人不明所以,我想作者可能跟我寫此段落時一樣,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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灼沙之城

文/艾利

(二)

太子好奇地策馬過去看,那嶔勸阻不住,只好也跟隨身後。見一群太監及衛兵正圍著一個衣衫襤褸,農民打扮的人,風霜深深刻進他瘦削的臉上,身上已是傷痕累累,一個衛兵正使勁要奪走他手中牽著的一個小男孩。

啪的一聲,那農民的背上又吃了一記棍擊,他被打得跪倒在地上,手中仍緊緊牽著那孩子不放:「大人,大人,求求你們,不要帶走我的孩子……」

一個太監煩厭地道:「你搞清楚,你已經把他賣掉了,錢也拿了,我們帶走他可是天經地義,理所當然的事情。」

那農民哆嗦著手從懷中掏出銀子,哭道:「可是我捨不得我的孩子,我捨不得啊。大人,您行行好,我把銀子還給您,不要帶走我的孩子……」

那太監飛起一腳,正踢在那農民手上,那一錠銀子便滾落在地,惹了塵埃失了顏色,看來分外單薄:「不行,慈慶宮正等著人用,早就稟明了要把這小孩送過去,沒他不能交差。」

那農民拼命磕頭,卻仍不肯放手:「大人,求求你……」

一個守衛長不耐煩了,道:「再這樣要糾纏到什麼時候,把他的手砍掉,把小孩抱進去!」刷的一聲抽出劍,便要向那農民緊抓不放的手砍下去。

太子喝道:「住手!」

那群人一抬頭,沒料到太子居然駕臨此地,個個嚇得臉都白了,忙跪了一地:「參見殿下,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!」

原本抓著那小男孩的衛兵鬆了手,那農民卻嚇傻了,緊緊地抱住兒子,趴在地上,不停地顫抖著。

太子沒讓他們起身,問道:「怎麼回事?」

那守衛長稟道:「啟稟殿下,這人本來要把兒子賣入宮中,現在卻又反悔,在這裡糾纏不清,驚擾了殿下,真是罪該萬死!屬下馬上就處死他。」

太子皺皺眉:「父子親情乃是天性,別為難他,讓他回去吧。」

那守衛長不敢違抗,磕頭道:「遵命。」厭惡地扯了一下那農民,道:「還不快謝過殿下恩典。」

那農民磕頭如搗蒜:「謝…謝殿下,謝謝殿下。」

太子見他瘦削的臉上鮮血、塵土和淚水盡皆混雜一起,幾乎要分不清五官了,忍不住心生憐憫,溫言道:「既然這麼捨不得,為什麼當初要把兒子賣掉?」

那農民匍匐在地,結結巴巴地道:「小,小人鄉下鬧水災,帶著全家老小逃難到京城,結,結果全部都病倒了,只剩最小的這一個沒生病……」

太子見他說得可憐,瞥眼又見到那錠落在地上的銀子,隨口問道:「賣了多少銀子?」

那農民哭道:「……五兩。」

才區區五兩?一條人命,一個父母的心頭肉?太子眼中浮現了不忍之意,轉頭對那守衛長道:「拿一百兩銀子來賞給他。」

那守衛長瞪大了眼睛,又不敢違抗太子命令,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領命進屋去拿銀兩。那農民拼命磕頭向太子道謝,可臉上卻不見增添多少歡愉之色。那個先前踢他的太監走過來伸手要拉他懷中的小孩,他一驚,又緊緊捉住兒子的手。那太監不高興地道:「夠了吧?一百兩銀子都可買二十個小孩了,你還貪心?」

那農民看見事已至此,心知再也挽不回來了,忍不住嚎啕大哭。那衣衫襤褸的孩子抬起頭來,太子和那嶔這才第一次看清了那孩子的面貌,見他一雙清澈的眸子噙著淚,卻忍著不讓淚落下瘦削蒼白的小臉,竟是個極其清秀的孩子。那孩子輕輕地道:「爹,回去吧,娘和哥哥們等著吃藥呢。等他們病好了,還有錢買地,再也不用吃苦了……」

太子見他神態倔強,忍著不哭,是怕父親牽掛不下吧?明明知道進了宮後就再也見不到面了,卻這樣克制著反過來安慰父親。

是個懂事孝順,說話條理分明的孩子呢,太子心中不禁一動,溫言道:「這孩子幾歲了?」

那父親哭得說不出話來,還是那小孩兒回的話:「我已經五歲了。」

太子微笑了,這孩子可愛呢,才不過五歲,卻說的老氣橫秋,一副自己很大了足以承擔大事的樣子。「叫什麼名字?」

那小孩兒呆了一下,還是作父親的抽抽噎噎地答話了:「小,小人沒給他取名,因為他從小身體就不好,一直擔心他養不活,不敢取名,怕取了名就被鬼拘走了……因為小人姓楊,平常大家就叫他小羊兒…。」

小羊兒?太子看看那孩子眼睛大大的,身子瘦伶伶的,果然還挺像隻惹人憐愛的小羊兒,不禁莞爾一笑,道:「這孩子我挺中意,你們送去我宮裡吧,我要訓練他當個隨從。慈慶宮不過需要個太監,你們另找別人遞補。」

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,雖然同是入宮,最疼愛的么兒卻不用受那慘無人道的折磨了,那農民又是一陣磕頭,眼淚還是掉個不停。一直都沒說話,靜靜看著這一切的那嶔心裡掠過一陣酸楚,那年出發之日,他告別母后時,母后也是這樣依依不捨地眼淚流了終日……

他下了馬,走近那農民,溫言道:「別哭了,他在太子身邊會很好的,不用擔心,快回去吧。」說罷,伸手把那孩子抱了起來。

那父親哭倒在地,直喊著:「小羊兒,小羊兒………」那嶔雖心有不忍,終究還是抱那孩子上了馬背:「殿下,我們回去吧。」

直到走出了老遠,依稀還聽到那個父親哭喊的聲音。那孩子蜷縮在那嶔壯碩的臂彎裡,身子不停顫抖著。那嶔知道他正強忍著眼淚,嘆了口氣,湊近他耳邊,輕輕地道:「哭吧,孩子,別忍著。都哭出來吧。」

也許是他的話語溫暖,也許是他的懷中安心。那孩子把臉埋進那嶔的衣裳中,良久良久:「…………爹…。」

然後,他的眼淚緩緩浸濕了那嶔的衣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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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情應笑我

文/琇琇

(一)


          如果...這一切都成了回憶......

***************
(皇宮)

「鳳兒,頭疼好多了嗎?」皇上心疼地看著這顆明珠,深怕一轉眼,她便消失無蹤。

「嗯!好多了。父皇...我想...」這陣子,頭竟又莫名地痛起來,每當昏眩時,她就會想起曾經在她病榻前守候的人。

「妳又想出宮嗎?」反常地,皇上並沒有生氣。

天鳳點點頭。她不想再待在宮裡,她想出去透透氣,告訴他,她有多需要他。

「好。」皇上憐愛地摸摸她的頭,「朕准妳去。而且朕答應妳,只讓翁泰北送妳到妳要去的地方就回來,好不好?」

天鳳瞪大了眼,不敢相信。每次一提出宮的事,父皇就會氣得跳腳。但是今天居然親口答應?

為什麼?雖然這一直是自己想要的自由,但是父皇的表現真的太奇怪了!

一旦心願太容易實現,就變得虛幻如夢了......

**************

(長風門前)

到了...。望著〝天下第一鏢〞的匾額,天鳳露出笑顏。

「公主,長風鏢局到了。老臣告退。」語畢,翁泰北上了馬車,匆匆地走了。皇上叫他不許久留,他可是一刻也不敢多待。

天鳳向他揮手示意,一雙深瞳又直盯向大門。

好痛!只要輕輕抬頭,那疼痛便又開始作怪。

不知為什麼,總覺得今生...無緣......

她搖搖頭,不讓自己再想下去。擦了眼淚,她上前欲敲門。

門卻〝咿呀〞地開了。

****************

好煩...今天心情糟透了!

昨夜夢迴,見到一位女子的背影離他而去,她沒有回頭,淚水卻變成細雨灑落......

「天鳳!」大叫一聲,他醒了過來。

(長風鏢局.前院)

秋,隨風飄落。

院裡,鐵衣深吸了一口氣。誰知這輕輕一動,卻讓胸口痛了起來。

他捂著胸口,皺緊了眉。

是她嗎?這個怪夢已經三天了。每次,她都是頭也不回地走......

天!我能不能再看到她?

只要一眼就好了,只要一眼...不然...也許今生再也無法看見她的笑了...

出去吧!到皇城下,感受她的氣息。或許她種的花,香氣會向我飄來...

***************

(長風門前)

「鐵衣?」大門裡,滿臉倦容的是鐵衣,是她一生的摯愛。

「天鳳?」鐵衣睜大了眼,似乎不敢相信。

「是我,是我。」她投入他的懷中,眼淚不聽使喚地掉下來,心碎的她,哭碎了他的心。

「怎麼了?」以前,她見到他總是很開心的,為何此刻...

面對他關切的詢問,天鳳無言以對。

在路上她想過了。為什麼父皇會對她百依百順?為什麼太醫會避開她與父皇深談?原因該只有一個...

思忖至此,她將他抱得更緊。就怕以後再也不能擁有這樣真實的感覺了。

秋,如此深,如此沉。

街上的人群因為寒冷的氣而不再熙攘。風中,只剩他們留在彼此的溫存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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